Gray Gas

I lost myself.

【巍澜】Gingerbread Man 05

脑洞源自汉尼拔系列电影,再加上那么一点点《心理罪》教化场情节,来顿人肉味的黑暗料理

主线走小说原著,混入汉尼拔部分剧情

⚠warning:血腥向,鬼兄弟都!有!食人背景!都有!如引起不适请尽快就医(不你),高三狗一不小心就失踪狗口,更新随缘,命保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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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避无可避

本章简介:赵云澜踏出了迈向深渊的第一步,这是赵云澜的一小步,是人类的……(不)

假如你没见过痛苦,现在你可以略知一二;假如你没见过愤怒,现在你可以领教三分,假如你没见过残忍,现在你可以窥得一角。

她身下的血迹浸入城市贫瘠的泥土,看起来竟有了几分肥沃。孕妇装下的腹部只剩一层耷拉灰败的皮,这让趴在地上的她看起来像个蜥蜴。

这个死状凄惨的可怜女人,她的嘴张大到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嘴角被一直撕裂至耳根,两眼眼皮被翻起,用订书钉嵌死在眉骨处,像是在无声却撕心裂肺地咆哮。

而让画面如此惊悚的却不是这些,不是女人满脸干涸的黑色血迹和上翻的,充血暴突的眼球,不是她空空如也的腹部,和她伸出的,那只扭曲僵硬的,苍白的手。

而是从女人近乎180°张开的口中,探出的稚嫩无比的胳膊。

那只胳膊很刺眼。它太干净了,一丝血迹也没有沾上,脆生生地从女人口腔中伸出,张开胖而短小的手指,做着和母亲一样的动作——虚抓着,像是讨要什么玩具。

那手臂太嫩,太洁白无瑕了,在整张照片中,它像是在发光。

而伸手的方向,是一个男人,站立的男人,脊骨被一根木棍自下戳穿,从脖颈左侧露出一截黑红混杂的污脏尖端。

男人的脸被划得面目全非,几乎成了一团血糊,他往后仰着,像是在抢夺什么。

他确实在抢夺什么——他手中有个残缺的婴儿,婴儿的腹部被纵向剖开,稚嫩的内脏流了一地。

但是你敢相信吗——它连内脏,也是那么干净。

多么洁白而脆生生的孩子啊,却被男人拖向屠宰场黑沉沉的入口,像是拖入恶魔大张的嘴。

男人身上有无数细小的伤口,如凌迟而死一般,穿着普通的土褐色衬衫和长裤。

他们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现在他们似乎在凄厉地哭诉普通也是如此该死,无辜似乎也是错误。

我避无可避,沈巍告诉自己,赵云澜太聪明了,我可以瞒住他一时,却瞒不住他一世。

但他又心知肚明,自己到底在道貌岸然地干些什么勾当。

他知道自己将赵云澜导向了别处,导向一条完全偏离他预定的人生轨迹的路,而这条路,通向万劫不复。

这就是沈巍走的路。

他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竟可以卑劣残忍到这种地步。

他放下照片,把它反扣在与防爆玻璃相连的狭窄台面上,闭上眼,却再也无法掩饰痛色。他近乎是央求地看向赵云澜——那个隔着厚厚的玻璃,环抱双臂,翘着二郎腿半躺在靠背上的赵云澜,看向他毫无温度的眼睛。

“赵云澜,算我求你……”他从未觉得吐字是如此艰难,仿佛撕碎喉咙才能发出声音。

“这个案子,别查了,这一系列案子都别查了,交给别人,你真的……不要碰它。”

那人却无动于衷,摆出的架势让他的心一点点下沉,下沉,变冷,结冰。

因为十几分钟前,赵云澜坐下的时这么说道:“一条关于这个案子的有用信息,我就在这里多呆五分钟。要么你配合调查,要么你不配合,在这里给研究一辈子——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个,但案子终究会破,不管你瞒着我什么,我最后都会知道。”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而在自己苍白颤抖的手指翻开尸检报告的那一瞬间,他的觉得先前的痛苦还是轻的。

他头一次这么希望这现实是个梦境,希望这个有他存在的梦境是假的,大梦一场,醒来至多满心仓皇,也总好过现在。

他深吸口气,说道:“在这些案件里,我不会帮你,我不会吐露任何一个字。”

他将那叠曾经被他夹在手臂与肋骨间的纸投入铁箱,转过身去。坐在椅子上的人起身,猛得一拉铁箱,在“咣铛”一声巨响中拿出文件,头也不回地走向警卫室。

但他刚刚走出沈巍牢房正对的那块,隔壁那间中的人立刻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尖叫中又夹杂着浑浊的咕噜声,完全不像人的声音。

“啊!这是什么啊,是那个,那个!”他突然开始上蹿下跳,全身贴着玻璃,紧跟着赵云澜的身影,像是要把自己挤碎在玻璃上。

“是昆仑啊!”

“住口!”

原本背对玻璃站立的沈巍骤然暴喝,一拳狠狠砸在玻璃上,立刻,殷红的血丝在骨节间散开,他的右拳在剧痛后失去了知觉,却没能分得他半点的注意力。

见赵云澜停下,那人开始发出“呵呵哈哈”的笑声,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昆仑”“吃了”“死了”“鬼王”,和一个一闪而逝的“大荒的神”。剩下的胡言乱语全部淹没在了沈巍的咆哮中。

“你,给我闭嘴。”赵云澜指着沈巍,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对着那个最终还是被沈巍吓到噤声的家伙,抬了抬下巴,“你继续。”

那家伙却神秘地勾了勾手指,嘴角神经质地咧开,示意他靠近。赵云澜没管沈巍近乎恐怖的目光,走了过去,目光却带着逼视的凶恶。

他又勾了勾手指,赵云澜只得再凑近了一点。

他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泛黑的黄渍,刺耳的声音在赵云澜耳边响起:“我能闻到你的阴部……”

隔壁牢房又发出一声巨响,但赵云澜已经处于一种愤怒得近乎魔怔的状态了,他忍无可忍地起身,耳尖却突然感受到一阵黏膩恶心的湿热,他伸手一抹,竟是那人喉咙中不知是口水还是痰的东西。他耳边嗡嗡乱响,一时竟连眼珠都控制不住。脚步踉跄了几下,靠上了监狱另一侧的墙。他的眼前开始闪光,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几乎站不住,只能贴着墙缓缓滑到地上,朦胧地听到有人在大喊自己名字。

整整一组监狱中关押的犯人都咆哮了起来,赵云澜缩起身子,抱住耳朵,却仍旧无法摆脱那种完全不是痛楚却生生震颤他神经的感觉。他无意中抬起头,看到一侧牢房中的沈巍,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他跑去。

什么不能接近黄线,不能靠近玻璃,他全忘了,脚下一个踉跄趴到玻璃上,沈巍就隔着玻璃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不知过了多久,犯人安静下来了,眩晕感也减弱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和沈巍隔着玻璃靠在一起。

沈巍眼眶赤红,颤抖着嘴唇说:“我答应你,赵云澜,我答应你,”

“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

“好,我答应你,”他闭上眼睛,头靠在坚硬的玻璃上,却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喘了口气,道:“我也告诉你,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赵云澜是被楚恕之接走的,沈巍站在牢房最边角,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警卫室的玻璃后面,眼神陡转森寒。

第二天,赵云澜接到电话,说沈巍隔间的那个犯人昨晚突然死了,死前,他生生吃下了自己的两根手指。有人说,那天晚上,他们听见沈巍低声地跟那个人说了些什么。

特意说明:章末赵云澜探监这段用了《沉默的羔羊》中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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