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y Gas

I lost myself.

【巍澜】Gingerbread Man(2)01

主时间轴汉尼拔AU(含电影及部分剧版内容),过去时间轴心理罪教化场走向。

食人魔巍×警察澜,血腥向,慎入

Chapter 01 开幕

简介:李茜案的发生如同拉开了一条浸透鲜血且血腥未干的帷幕。一系列连环杀人案与巍澜二人故事的再续,都因这沉重帷幕的缓缓开启而交织着上演。

正文:

        “我不干。”赵云澜拒绝得简洁干练。他用一种几乎躺在椅子上的姿势倚着椅背,十指相扣放在腹部,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道:“案子划到了特调处就归我管,用不着你们指手画脚。”

        他种语气对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顶头上司,赵心慈。

         但赵心慈一点也不心慈,更不手软。相比赵云澜毫无正形的坐姿,他俨然更有上级加长辈的威严,说教更是不可避免也不缺立场。

         儿子的态度他早习以为常,而他也做的是二人共处的短暂时间中最常做的。他竖起食指,赵云澜立刻翻了个白眼。

         “第一,作为你的顶头上司,我有权对你们特调处直接下达任务。”

        赵云澜冷笑一声,没说什么。

         “第二,作为长辈,你,赵云澜,却在长辈面前一点正形也没有,对长辈毫无最基本的尊重。”

         对面的人看起来对旁边墙上挂的抽象画突然来了兴趣,盯着看得出神。像是能从那大片不知所云的色彩中看出朵花来。

        他用全身上下除了语言这种方式对他说:“我不听。”,可能这种交流方式是这对同在行为心理学方面颇有造诣的父子间唯一的默契。

         这次会面不负众望地又以不欢而散告终,但赵心慈的目的达到了,他来时带的厚厚一摞文件最后还是坐上了赵云澜的副驾驶,虽然是个“硬着陆”。

         等红绿灯的空档,赵云澜随手翻了翻那摞比辞典还稍稍厚实些的档案——这些档案被分页夹分成了好几叠,却挤在同一个文件夹里,说明都是关于同一个人的。

        他不禁开始好奇这个有着“十几斤重的故事”的人,但红绿灯给他的时间实在不多,所以他在绿灯亮起后第一个驱车冲了出去,想快点回处里好好看看这些档案。

        赵云澜给自己开了杯啤酒,坐到办公桌前,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这是他仅有的几个习惯之一,而他也因此曾被吐槽为“对档案比对女友认真”。
        
        他本来做好了在档案的第一面看到一个胡子拉渣,身材微胖,眼睛微微上翻而露出更多眼白,并因此有着像狼一般眼神的男人,结果印入眼帘的却截然相反。

         赵云澜愣了一下,以为那张照片属于哪个与之关系密切的心理医生。但他手里的标志板和囚服无一不在对他说:“不,就是他。”

         就是这个头发整齐服帖,面容温和,眼中似永远含了一汪水的人。但他那张线条柔和的脸上却似封冻的湖面,无悲无喜,有种哪怕天崩地裂都与他无关的冷漠。

         就这点来看,他确实有制造数起连环杀人案的心理素质。

        但他越看他的档案,就越是心惊。

        他,这个照片上的人,沈巍,在孤儿院中长大,极符合高智商连环杀手特征地在二十岁出头就已经成为了龙城大学最年轻的博士生,即他考取并完成硕博学位的学校,又成了最年轻的教授,堪称龙城大学教学史中的奇迹。而他又自学多门课程,据档案记载,他精通犯罪心理学与医学,并且,怎么说呢,善学擅用。

        除了对他几涉及的起案件的记录外,还有他八年服刑期间一切精神分析及谈话记录。

         赵云澜抽出几卷录音带,翻看了两下。磁带很新,带上没有磨痕,应该是新录的,磁带也是新式磁带,正好手边也有录音机,他便随便挑了卷塞进去。

        他戴上耳机,又十指交叠着,还两腿一翘架两眼一闭,估计见者都会觉得他这是办公时间公然钓鱼。

         他闭上眼睛,这时录音还没有声音。他想起赵心慈给自己分配任务时说,他要派个人去跟沈巍“聊聊”,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关于这次“李茜”案的凶手的信息,“顺便”观察一下他的精神状态。原话是这样的,“我希望你去看看他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心情怎么样,以及他有没有画些东西,在画什么。”他顿了顿,前倾身体,手肘放到了桌上。“不过你需要注意两点:其一是,带着太强的目的性去接近他,只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其二,越是了解他他就越危险,而接近他却对他一无所知无异于自寻死路。”

         “哦——”赵云澜扬起眉毛,不出所料地让老爹黑了脸,“所以我要尽可能地了解他,却装作对他一无所知。”

        这个结论于他而言显然是闻所未闻,荒谬绝伦:“你们要我去和他只是‘聊聊’就要求这么高,那假如是派人去给他做专业的精神分析,那是不是还得是个活了千八百年的精怪啊?”

         当时赵心慈不可置否地摊了摊手:“假如谁的精神分析能对他起作用了,就不需要你了。”

        他正想着,耳机里就传来了声音,他一看磁带包装上的标注——是沈巍与界内某位资深精神分析学家的对话。赵云澜对这位“老前辈”了解不多,只知他人赠外号“地府判官”,就像他诨名“鬼见愁”一样。

        这个“判官”除了以测谎闻名之外,还让他有所耳闻的就是其让人望尘莫及的势利程度与拍马屁能力。而这样一个总喜欢用阅历压人一头的老头子竟然在沈巍面前低声下气。

        他再仔细一听,这人竟然不是去做精神分析,而是去取经的。

        一时间赵云澜的表情十分精彩。

        那天回到特调处后,赵云澜一共听了三卷录音带,倒是给他听出不少名堂。但最大的感触还是沈巍低沉的嗓音——不,不是。但他还是得说,也可能是他只以听觉去接触沈巍的缘故,他觉得沈巍每句话都像是在他心尖轻搔,勾起一阵细微却不可忽视的酥痒。

        在沈巍分别与那三人的对话中,他都在与他们进行一样的行为——交换,对方往往需要首先提供一条自己的私人信息,才能从他那里换取一条他们想要得到的答案。这让赵云澜想到与魔鬼交易,人们被引诱或逼迫着出卖自己的一切,直到连灵魂也不留给自己半分。

         而沈巍就如魔鬼,那个将他们蚕食殆尽的魔鬼。他就像把手术刀,能划着精致的弧线将人毫无保留地剖开,又像童话中的吹笛人,让被笛声迷惑的人自愿一步步迈入陷阱,跌入万劫不复。而他却只是笑着——带着那种轻蔑而不屑的点点笑意,欣赏他们的毁灭。

        这周特调处众人见到赵云澜的次数直线下降,即使打个照面,也可能只是遇到他叼着一个包子或者鸡蛋,再或是抓着块面包,轻车熟路地抢走大庆的牛奶,一头扎进办公室。再在绝不会是饭点的时间重新现身,如股妖风般席卷一圈后再次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

被赵云澜暂时抛弃的李茜案进展缓慢,由于这个案子性质特殊,当地警方不便插手,而特调处外勤人员只有劳碌命的楚恕之,一时有点十分人手不足。

更别提楚恕之近日除了外勤还身兼暴躁保姆,身心俱疲之下整个人越发消瘦憔悴,但结合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与浓重的黑眼圈,他看起来像个能“冯虚御风”的疯子,看赵云澜的眼神日趋阴郁。

        今天赵云澜早早就合上了档案,看了眼时钟,九点半。

        明天他就将和那个被他颠来倒去研究了一周的家伙荷枪实弹地交锋,他决定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与沈巍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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